【深海】耽于享乐
需要写点东西来坚定一下自己
多谢不嫌弃我写的清汤寡水，打算日行一善不埋唐山海
短小的糖
耽于享乐
1.
陈深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。所以他瞧见唐山海被西服勾勒出的腰线，盯的死死的。
陈深自认样貌不差，所以总能在舞池里如鱼得水的，可较之唐山海，到底是缺了几分精致。他最好的那身西装是刘兰芝看不下去拉他做的，他也并不是很在意怎样的西服应该搭配怎样的表。反正陈深统共就那么几身衣服，那么几块表，他也不信就能搭出朵花来。
刘兰芝因此数落他，说陈深就因为太不讲究才到现在都讨不到家主婆。陈深贱兮兮的凑过去
“我有这张脸，这张嘴就足够了。”
刘兰芝骂他不学好
“唐队长就从不出入那些舞厅。你瞧他，年纪比你小，老婆都讨好了。”
“那是他不懂享受。”
陈深想点根烟，却在想起刘兰芝的身体状况后生生忍了下去。
2.
陈深知道唐山海是个会享受的人。只不过比起在舞池里牵着个貌美女人的手共舞，唐山海更喜欢托着杯酒窝在沙发里看书。甚至陈深觉得，唐山海才是个会享乐的人。自己只是因为太过冷静了才不得不去疯，这样才能有那么一点人味儿。像是跳舞的女伴穿着什么样的衣裙，喷的是什么调的香水，陈深是一概记不住的。他甚至连那些女人的名字都不太记得，幸好她们总是会识趣的在陈深犯难之前，体贴的报上自己的名字。
好在各自都是各取所需，陈深也不会觉得太对不起她们。
他觉得那些舞女们都是因为太相似了才会令他分不清。她们都画着一样的妆，连说话的腔调都差不上分毫。不像唐山海，鼻尖上的那点小痣生得是那样的好，怎都教人过目难忘。
3.
陈深还是盯着唐山海的腰。他觉得做西装的裁缝一定是带着私心才将腰收的那样紧。
陈深记起之前他与唐山海共舞时掌下的手感。唐山海并不出入舞厅，但他的舞却跳得那样好，陈深猜测他一定有在家里偷偷练习。和着唱机里的音乐，架着手臂独舞的样子。不再需要配合别人，亦不再需要压抑，而是将自己的气势全都释放出来，仿佛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支舞。
他想着就笑了，换来唐山海带着薄怒的一眼。他向来警觉，自是感受到了陈深在自己身上弯弯绕绕的眼神。可陈深从来心思就多，唐山海也懒得理他，自顾自的享受着初冬的一点阳光。而在这安静的空气里，陈深的笑实在有些突兀了。
4.
陈深拿起一旁放置了过久跑了气的格瓦斯，用那黄澄澄的液体挡住自己笑开了的唇角
“我觉得你好看。”
唐山海一愣，又放松下来，将自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。他翘着一只脚，裤腿因此被微微牵起，露出唐山海被深灰色袜子包裹着的脚踝。陈深不由暗叹一声可惜，因为他懂得唐山海纤细足踝带着的吸引力，莹白精致，像是由玉雕刻出来的。
“我遇见的这么多人里，就你讲的这样直白。”
“我是个剃头匠嘛，要什么文化，”
陈深顿了一顿，
“况且，我的确夸的你很开心。”
唐山海眯起眼睛，丢给陈深一个笑
“不然你要我否认吗。”
5.
“不用，不用。唐队长担的起。”
“没想到陈队长的夸词还挺金贵。”
“我的每一句真话都很金贵。”
“我也难得不嫌人俗气。”
“谢唐队长高看。”
“你长得也不算太难看，就是太土。”
“正好衬托唐队长的风流倜傥。”
“我哪用得着你衬托，”
唐山海笑骂着，勾了勾手
“凑近点看看我到底用不用你来衬托。”
陈深听话的走了过去，捉住了那只早就勾的他心痒痒的脚踝。
“那我一定看仔细点。”
6.
陈深觉得剪头满是乐趣。如若真说他陈深享乐的话，他一定享受的是理发的乐趣。越是亲近的人，他给他们理发的次数也就越多。可是他渐渐对此抗拒了。因为被他理过发的人，大多都死了。虽有人安慰他这是因为这年代的大多数人都是要死的，可陈深的心里还是固执的相信，这是他的原因。
唐山海还在睡着，陈深不由的抚上他的额发。是有些长了。他很想帮唐山海修剪，陈深观察他是那样仔细，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唐山海适合怎样的发型。
他心想，忍忍吧，等一切结束了，他再来帮唐山海理。
不知道唐山海理发时还会不会叼着雪茄喝红酒，反正自己一定要点上根樱桃牌的香烟，让唐山海看到，再被他骂上句土老冒。
就是不知道那时候还有没有樱桃牌这种日本烟了。
End.
